2007年1月12日星期五

416购碟






416购碟
(本文涉及唱片一律不外借)

金真

SHOPPING是需要伴侣的,这一点在这次购碟中很有体会。晚上5点10分和SADERA相会于福州路口,被他引入一家似乎更适合举办《战争与和平》中的上流舞会、挂满金真喜爱的欧式吊灯的餐厅,吃了鹅肝和雪蛤陷的小笼包子以及台湾牛肉面之后(金真心里一直在想,到宁波哪里去找这样的餐厅请SADERA一家用餐呢?),2个成家立业妻如玉女儿如花的30男人恰似放学而不用回家的小孩,直奔音像店。[当时远远看见店外唱片招贴,虽然也起过和蚯蚓石头一样的“揭榜”念头,但只存在了0.0006秒的邪恶欲念之后,就直扑唱片而去。]

一近店里,S就带金真欲上二楼,其实一楼满是好唱片,但二楼不幸盘店,“顾客止步”,好在金真凭如簧巧舌让售货先生放弃了一楼的十几位顾客,破例允许并陪同SADERA和金真一同在二楼巡视。二楼果然不同一般,迎面就是ORFEO的小克莱伯招贴,我是以要买ORFEO的理由上的二楼,但二楼的ORFEO并不多,而且都是录音比较晚的歌剧,曲目也提不起金真的兴趣,但还是大饱了眼福,其中一张施瓦次科普夫和富特文格勒(两人的名字可不好打字啊)的EMI的WOLF的艺术歌曲,居然第二天出现的金真的梦中,可真是魂牵梦萦啊,呵呵。



在二楼想送一套富特文格勒的贝多芬给SADERA结果还是他自己付钱,成为此次购碟金真最不满意的地方,对自己不满意。在二楼金真发现了一套连售货员自己都没看到过的(?)碟片,是哈斯基尔和李帕第的录音,非常珍贵。其中有从未发表过的哈斯基尔演奏的莫扎特第9钢协,指挥知道是谁吗?约胡姆,1934年现场录音。而李帕第演奏的是巴托克的钢协,更珍贵的是1943年演奏他自己作曲的奏鸣曲,难得啊,难得。

接下来金真几乎一网打尽最钟爱的KREISLER的所有录音,一套贝多芬、门德尔松、BRAHMS,BRUCH的小协,指挥是著名的LEO BLECH,我介绍一下,他是洪佩尔丁克的弟子(洪是瓦格纳多年的助手),本身是著名的作曲家和KREISLER一样,他的作品《先锋》(又翻译为《马前卒》)比较著名,比克大5岁左右,德国人。绝对精彩,金真正反复倾听,大概他们两个也是如金真和SADERA一般的友谊吧,乐队与提琴的互答特别过瘾,这才是协奏曲。

另一套是KREISLER演奏的奏鸣曲,当年金真听EMI的克演奏自己的小品时就想,来点SONATA多好,这次看到了,金真差点于之失之交臂,第一次购片结束后,没有买这套片子,SADERA请金真喝咖啡,金真不太习惯COFFEE,就在附近喝饮料,喝完饮料,金真就再次返回唱片店(似乎感动了那位售货员)买下了这套,使本次上海购片的总金额超过千元。但这个决定绝对正确,其中一张的钢琴演奏是著名的拉赫玛尼诺夫本人(!)。拉赫玛尼诺夫加克莱斯勒,会有怎样的化学反应?

另外一套唱片是SCHNABEL演奏的BEETHOVEN,与EMI那套不同的是录音时间稍微早了一些。而本次购碟最大的收获,按S的话说,是买到了老克莱伯的唱片,金真先卖个噱头,保密一下内容,确实是非常非常难得的唱片,而封面照片居然是老克莱伯牵着小克莱伯的手,小克莱伯大概6-7岁的样子,漂亮而可爱,手捧鲜花,他们父子给了金真太多的感动与喜悦,心中对他们充满感激,而照片太让偶喜欢了。唱片外有德文的原版封条,这张唱片至今没拆,可见金真的喜爱程度。喜爱唱片本身几乎要超过音乐内容,对我还是第一次。

在出唱片店之前我的ORFEO情结终于得到了满足,一张ON SALE唱片居然是HANS KNAPPERTSBUSCH指挥的贝八和第5钢协,钢琴是巴克豪斯,1959年12月14日现场,KNAPPERTSBUSCH是近期我北京朋友中最炙手可热的指挥,居然只卖58元(大概,记不太清楚了)。

仅有的两套立体声录音,一套是SATIE的四手联弹,其实我看中的是其中的一首钢琴与小提琴作品,高价版。另一套是特价,ERATO2001年的新录音,拉莫的两部歌剧,卖88元。以下是没有买的唱片,另外还有几部好片,象卡萨尔斯的几张,TOSCANINI的几张,金真看了又放下的有FISHER弹的BACH12平均律全集上下,才三张片,没买现在有点后悔。钱可以再挣,好唱片就不那么容易等到了,譬如我的老克莱伯的贝多芬第5和第三,不提了。还有一套哈农库特的AIDA,三张99元,说明书和词典一样厚,还有照片,挺超值的,现在越来越忙,听歌剧的时间大不如前那么丰富,还是放了回去。

匆匆写下几笔,以感谢SADERA兄的盛情。也欣喜于新文化的几位小年青都越来越步入古典了,其实耳朵打开了,乐趣也就来了,只是历史录音不是那么快就能接受的,慢慢来吧。

再次感谢SADERA。

(2002/04/19 )

关于JAZZ---献给斑竹、大米和新文化所有的朋友们

关于JAZZ---献给斑竹、大米和新文化所有的朋友们

金真(何镇飚)


很无意地在从朱家尖回宁波的车上和大米谈到了MIDNIGHT BLUES,于是激起了金真无限的遐想。

“我没能成为你想象中的那个人”(改变1995),电台的节目也没能成为我1995年想象中的MIDNIGHT BLUES。BLUES,JAZZ,还有人喜欢他们吗?
我知道SADERA喜欢,而且我知道电台的林可喜欢,我知道打口唱片的JAZZ卖得也不错。

一个人到了30岁如果还在听摇滚,一定是个不得志的愤青,一个人到了30岁如果已经开始听古典,一定是不得志的未老心先衰,一个人到了30岁如果在听JAZZ,一定是个得志的小资。

想想就笑了,这是哪跟哪啊。

不知不觉中,几乎已经收全了JAZZ大师的CD,但JAZZ哪里会有全的时候。
(图中为DUKE ELLINGTON)

我和太太说,ROCK的片子好的其实并不多,也就那么几个乐队,那么几张专集。
CLASSICAL也就那么几个大师,而且偶也不会所有的作品都听,版本嘛也没太多兴趣去比较,内行听音乐,外行听版本真是一点没错。

但JAZZ就不同了,那么多高手,那么多音乐会,A和B走到一起,B和C一起玩一场,哇,太精彩了。于是唱片就越来越多,似乎没有尽头,如果是入门那么百多张也就足够了,可JAZZ哪里需要入门啊。


去年的同一时候写过爵士与古典,关于懂和不懂的问题。

JAZZ是什么,JAZZ是自由。BLUES也一样,现在BLUES是弱势了,得和JAZZ分在一起。好象话剧和戏曲一样,而影视却闹着要分家。

喜欢JAZZ的人其实也不少,但真正听JAZZ的有几个?

他们听到了什么?
我自己又听到了什么?




其实BLUES直接走到了HEAVY METAL,听BUDDY GUY你就知道为什么会有JIMI HENDRIX和JIMI PAGE。

而RAP,HIP-HOP,SOUL也和BLUES那么密切。好几张JAZZ片都要被称为HIP-HOP了。都是BLACK MUSIC啊。
而那么多大师的名字,念念也够舒服了。特别是大师中的大师,象DUKE,MILES,COLTRANE。

随着时间的消逝,真的开始面对人生。

感谢JAZZ&Blues给我力量,
给我自由。

(2002/08/29 11:50pm,图片2为John Coltrane, 图片3为BUDDY GUY )

从五道口到开明街




从五道口到开明街

金真(何镇飚)

我们这一代人看到CHEMICAL BROTHER是不会有见到神的冲动的,见到任何人都不会。虔诚的东西在心里越深,越难以外化。况且在15岁以前接触了太多的尼采、萨特之类,所以现在的哈贝马斯只能看作对马克思的另一种诠释。

言归正传,第一次来到五道口是1991年的国庆,距离今天正好11周年。那里有一个铁路的道口,一家电影院,一个清真小饭馆,一个菜场,一个商场,一家新华书店。往成府路方向走有语言学院,和语言学院对面的一排浙江人买衣服的。相对中关村和海淀黄庄,这里是另一个文化商贸中心。

1993年,金真开始接触打口磁带。很迅速的,五道口的新华书店旁边就开起了专门买打口磁带的小店。那里最著名的是价格。一套四合的LED ZEPEPLIN大概是80元,一合SALTY DOG大概是30元,一合ROGER WATERS是60元(见右图)。对当时只听说过没听过摇滚的一代人来说这个价格也算合理,但对一个靠父母汇款读书的大学生而言价格实在是太贵了。

说到SALTY DOG(见左图),今天夏天在北京中图公司买CD,刚拿了一套萧斯塔科维奇的四重奏全集,就看到SALTY DOG那张著名专集的封面,我问进货的经理:你知不知道这张唱片在打口一族心目中的地位。他也笑了,我们相仿的年纪。我想买,他说,留下吧,让更多的人看看,回忆一下。

渐渐的金真发现,越懂货的老板卖的CD最贵。那个年代有太多摇滚青年来到了北京。于是HM的专集是最昂贵的,同样很贵的还有BEATLES,U2,PINK FLOYED等。在五道口只有一次还价成功的经验,那是我去参加首届北京大学生文艺汇演颁奖晚会,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骑自行车带我从颐和园到北太平庄,回来的路上经过五道口,老板正准备关门,已经11点了。我说那套BEATLE的白色封面的双张可不可以便宜卖我,因为磁带已经打断了,需要把盒子拆开在接上。老板看了我的奖状,说,给你吧。20块两张,是他那里奇迹般的低价。得奖的是一个哑剧小品,我的剧本和现场音乐伴奏:路不好走。

我从北京毕业带回了200合打口磁带,仅有的几合打口CD价格极其昂贵。不说也罢,省得开明街上那些人知道了。在宁波最早买打口磁带和CD是在公园路,价格挺公道的,比五道口公道多了,而且几乎没有人抢货。我第一次被一位新西兰朋友介绍来到了当时的非主流,谁让我是和老外一起去的呢,价格可想而知。后来在广播中介绍过这家店,据说老板把价格卖得挺贵,反正偶是没有丝毫的好处。我要的磁带都是自己买。几张古典CD有些是尖货,应老板的古典基础稍微薄弱那么一点点,所以我还有一些淘碟的乐趣,又应了那句“越懂货的老板卖的CD最贵”。

我认为掏碟的乐趣是用很低的价格买到了尖货,有以下几个原则:
1、花高价从老板手里买的不算
2、必须是比较冷僻而优秀的专集或乐队或个人
3、唱片品相必须好
4、唱片数量必须少,限量版或在国内非常少见。如果货多那么,被埋没的好货被你发现了,也算。
再后来,宁波的打口CD突然绝迹了。曾经在公园路改造前的北口有那么几张,有过一套打口的GOODMAN四张一套,等我第2天去买,发现公园路的店都给拆了,一夜之间也。
在开明街上最早遇到的是被我的学生叫“黄毛”的,CD一般都是中间穿孔的,时间已经到了1999年。那些CD偶也买了一些,但尖货非常少。

最近在开明街买碟,发现价格已经大大上涨,而伴随的是,那些几年前还在卖小狗的文化工作者已经有了相当多的积累,我原来以为需要10年才能积累的音乐知识,他们在几个月中却疯长起来,大概每个购买者都向他们传授知识。他们中的一个最近问我的一个单词是APOCALYPSE,天啊。好在对于意大利语、法语和德语他们还知之甚少,但越来越多的乐队名字已经进入他们的头脑,他们知道HIM是哥特,知道大卫马修斯,好在他们对古典,呵呵。但是,但是,你的尖货也越来越不可能了。

全宁波淘碟者,联合起来,抵制高价。

BTW,我一直喜欢正版,大概已经没有同好了吧。最近买的正版是一套SATIE,GEORGE WINSTONE,正版已经不太有人和我抢了。那仅有的几家一直很想念曾有的辉煌。
2002年9月

侧面


侧面 作者: 金真(何镇飚)


看LESLIE的第一部电影是小学,《白发魔女传》
从收音机里学第一首歌是初中(MONICA),
看第一部录象是高中,(鼓手)
看第一次演唱会是大学,(告别演唱会)着迷。
然后买了第一合磁带。
我不算是狂热的LESLIE迷。在“青春偶像”和“天王巨星”争霸的年代里我两不相帮。但我们自己制作磁带,唱的是“无心睡眠”。
90年的中学生最喜欢的歌曲可能是“沉默是金”。
92年到上海,那时张学友已经很红了,我却突然唱起了“风继续吹”
前天,在JLWM,听店里无休止的LESLIE,觉得兴奋,觉得感动,大唱,想起舞。那些店员17-8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听什么。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大一军训结束回到北京看的就是《纵横四海》,LESLIE的笑容似乎一直都没有减少过魅力。
大三看的是《霸王别姬》,中国唯一的金棕榈。这部电影不是陈凯歌的电影,更不是巩利的电影,而是LESLIE的。中国电影的最爱之一。
高中时候,小虎队的小帅虎是因为长得象哥哥,这个一直不被看好的乐队才成名了。因为这一点,不知道受益的人还有多少。
我不喜欢世界只有一种颜色,更不喜欢偶像只有一种味道。我喜欢LESLIE,我的朋友们视之为偶像。那是偶像中的偶像。他的迷人,是永恒。
对于我不想接受的死讯,我会把它看作是一种预谋。
耳畔渐闻故人去,眼前不见新人来。
新的偶像似乎越来越象垃圾。
那个时代真的结束了。
由零开始,MISS YOU MUCH

我们看不到的侧面,

我们本不该去看。

到处全都是问题

到处全都是问题

金真

前几天刚听一位本土经济学者谈宁波与韩国经济,大意是都是“临港经济”,以港口贸易为中心,包括钢铁、化工、制造和高新科技。似乎韩国模式是最适合宁波的。想当年觉得香港模式适合宁波,非典过后发现香港经济结构非常脆弱,没有重工业、农业,过度倚重外贸、旅游,似乎不堪一击的样子。于是庆幸宁波的工业结构完善,比如:制造业基地。虽然我真不太清楚全国可以算作制造业基地的到底有多少,反正我记忆中的苏锡常、福建石狮、广东东莞一带似乎早就在制造些什么了,更不用说毛主席当年和我们现在都想开发的大西北,或是最近几天想要成为中国经济第N极的东北都有着传统的制造业优势。

正当我们为找到了学习榜样——韩国模式而欢呼的时候,老师傅出事了,郑梦宪的纵身一跳显示的是政府+大企业模式多年遗留的弊端。政府办企业,企业为政府买单,韩国模式与其说是临港经济,不如说是大企业模式。大企业的弊端不是我们这里遍地的中小民营企业所能想象和体会的。企业要做大做强,政府的扶植多少是合适,是一个大问题。即使刨去政府扶植中的资源不公平配置不谈,扶植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也是一个难以解答的疑团。

问题远不止一个,随着美国经济的衰退,股市的表现差强人意,美国和欧洲部分国家的养老金大幅度缩水。资本的特性决定了资本的不断运动和不断追求增殖。这是马克思老人家说过的。不增殖就是贬值。养老金岂可以贬值,于是在追求增殖的过程中出现了风险。瑞典的诺贝尔奖的奖金和法国龚古尔文学奖在创立之初的奖金都是差不多的,但到了今天,前者依然以百万美圆计,而后者只相当于几十法郎。只因为前者的委员会理财得当(别忘了后来有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于是担心自己的养老金会不会成为龚古尔文学奖并不是多余的。对于养老金缩水,各国政府都是采取政府补贴的形式,但这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通涨的压力,是一种隐性的贬值。这类巨大而决不可以贬值的资金该如何操作,是一个永远值得思考的问题。

问题还远没有结束,长江中下游的十几个城市要联合起来开大会,虽然是要形成一个新经济圈,但实际是各个城市在这个圈中的重新定位问题。随着一座跨海大桥的建设,宁波一相情愿地缩短了和上海的距离,但无论是大小洋山和北仑港之争,还是制造业基地与老工业基地改造的角逐,两个城市在合作之余将面临更多竞争。曾经有生活在宁波的年轻人发出感慨,宁波离上海远一点就好了。原本有许多可以在宁波落户的优质项目都跑到了上海(剩下的往往都是高污染、高能耗、劳动密集型的旧工业产业),更不用说稍微有点成就的民营企业。但现在宁波离上海更近了,我们能借机得到更多的稀缺资源吗?这个问题我的答案是,不如放手一搏,就象香港联队对皇马,明知道赢不了,也要打进你几个球。

为的不只是尊严,还有明天。我们在无法回答问题之余,只能把一切都留给明天。
但明天,不是答案

2003年8月10日

对越剧《蛇恋》的五点质疑

对越剧《蛇恋》的五点质疑

金真 (何镇飚)

越剧《蛇恋》是我市年的重点剧目,首演之后反映热烈,演员演出认真,充满青春活力,是近年不可多得的佳作。但笔者在观看之后觉得有几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在此列出以抛砖引玉。

一、两个小和尚作为开幕的述说者,一般常被界定为戏剧的“全知”者,但这两个小和尚随后直接参与了叙事本身,他们完全脱离了“叙述者”的身份,成为情节的第一推动人。譬如他们出现在金山寺,并为许仙引发的大水而担忧。更重要的是,他们点悟了许仙:“不管是人是妖,对你好不就行了”使许仙幡然悔悟,才有了“断桥”一出,而在“断桥”之后,又是这两个小和尚把附有法海魔力的头钗卖给许仙,使白素贞被镇于雷峰塔下。而在结尾,那两个小和尚似乎又回归了“叙述者”的局外人身份,和现代人一起撑着伞观赏西湖美景。真是把人搞晕。也许此“叙述者”非“参与者”,但两个小和尚,一样的光头黄衫,根本无从分辨。

从笔者的角度来看,作为“叙述者”的小和尚完全多余。开头的少年救蛇,在白蛇修炼成功后于圣母娘娘面前的一段表白就可以使观众明白,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白蛇的“报恩”情节,反而减少了“恋”的色彩。而结尾,不出现小和尚反而更美。(事实上,没有这个现代版的结尾丝毫不影响叙事结构)

二、三面围幕多少限制了舞台的想象空间。看完《蛇恋》,总觉得象室内电视剧。仔细一回想,才明白是那三面围幕捣的乱。舞台的空间是宝贵的,舞台的美感之一在于想象空间之无限。而三面围幕一来,除了压抑之外,想象空间的荡然无存多少让人遗憾。

三、宽板凳桥为什么总是面朝观众变成T型天桥。直面观众固然有新意,但为什么不多些变化呢?如白娘子求回生丹一出,直着跪拜,到圣母上台都是让这座“桥”呈类似服装表演的T型状,让人觉得单调。舞台转得太频繁,形式没能很好地为内容服务。应该是内容决定形式,而不是形式决定内容。这令我想起了在首都剧场看北京人艺演出,似乎也总想显示一下那个转台。94年到97年无论是和情节有关的《旮旯胡同》还是和情节完全无关的《鱼人》都得那么转一下或几下。

四、在情节上是有颇多可以商榷的地方。首先是圣母娘娘一角。白蛇本来是没有任何后台的杂仙,小青要盗仙草(在白蛇传的早期版本中,青蛇是许仙的小妾,这比较说得通)因为没有任何政治背景,只能“抢劫”。而现在是“跪求”,虽然也经历了千幸万苦,毕竟求人办事还是成功的把握比较大一些,白蛇的这个保护人多少削弱了爱情的力量。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圣母和白蛇的对话,始终是戏中的亮点。但笔者还是认为,盗仙草的一个“盗”字,表现出爱情的力量似乎更加强大。其次是受李碧华的《青蛇》影响太深,许仙要回到人的世界,那也不至于要去出家啊。市井才更有人气嘛。李碧华的原意是许仙希望得到法海的保护。而本剧中的法海特别苍白。除了几声咳嗽,就是“蛇妖”“蛇妖”地扣帽子。在金山寺一出,白蛇一亮相就是白盔白甲,摆明了是来打架的,减少了水漫金山一战白蛇的“被逼无奈”,似乎白素贞从一开始就想以武力威慑。试想法海见你二人一身盔甲还会示弱?再想,去见情人会一袭戎装?

五、传统的东西抛弃了不少,新的东西没能运用成功。笔者有一句话本不当讲,但还是忍不住要说:白蛇传并不是特别适合越剧。因为盗仙草、水漫金山、劈塔救母(本剧未出现)都是动作戏,越剧在我的印象中应该是以唱腔、身段见长。说到唱腔,昨晚的演出真是美不胜收,绝对一流。可惜唱词太过直白,最后那段“爱情见证、苦恋结晶”真让人坐不住啊,太直太白近俗而无美感。这可是要摧毁地牢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啊,如此关键句居然靠重复来增强,实在不能令人信服。而动作戏,本不是越剧这类剧种的特长,穷热闹的东西并不能吸引年轻观众。而断桥一场的多次掌声,很能说明问题。越剧的本质是什么,我看这出戏并没能够回归,因为,青春的本质必须是富有特色的表现。哪一个地方戏曲不是青春型的。找错了方向,不可能找对路。

我今年31岁,差不多从小在宁波看越剧、甬剧。请允许我对这出宁波市演出机构花费巨资的大戏进行完全个人化的总结性评论:首演是成功的,年轻演员的表现非常令人惊喜,剧本是有新意的,台词是可以继续推敲的,导演在时空调度上是不足的。

小克莱伯的贝六


我是在宁波最黑的唱片店用人民币135元买下的,我很错误地问售货员小姐,CD封面上的金色标签(很珍贵)是在塑料包装纸里面还是外面,没想到她居然用长长的指甲去刮,刮坏了一个角落,把我差点气疯掉,如果有哪天我在宁波呆不下去了,首先就是因为没有好的唱片店!这盘《田园》的现场录音有几个地方值得我们特别注意:首先,小克莱伯在他的指挥生涯中仅指挥过一次《田园》,因此这个孤本弥足珍贵;其次,尽管BStO对他们的每一次现场演出都保留有母盘,但是官方却透露因为年代久远虽然人们还能够辨认出部分细节,但该录音的立体声音质以及现场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其实这种归咎于年代久远的说法是不成立的,我估计是因为使用次数太多造成的。)

但是幸运的是,除了BStO的被损母盘,小克莱伯的儿子同样有那场音乐会的录音———BStO为小克莱巴备份的磁带。令录音工程师们感到吃惊的是,虽然经过了二十年的时间,但是这盘磁带的音质丝毫不逊于被妥善保存的BStO版。凭借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以及良好的音乐修养,工程师们魔术般的将这盘磁带CD化。这张CD当然不是一张经过杜比降噪的冷饭录音,而是一张融精确与活力为一体的小克莱巴式的录音。这场音乐会曾经引发了一次小规模的轰动。原因在于小克莱伯独树一帜的演绎———他不像当时绝大多数的大师那种不温不火的演奏,而是完全按照总谱上标注的速度演奏。贝多芬标注的速度明显的看得出他心目中的《田园》是欢快的。但由于太多指挥对贝多芬给的速度和“***的快板”标示有太多的异议,所以我们往往听到的贝多芬交响乐有很多不同的风格。这盘CD同样不同于我们平常听到过的很多演奏。 听众完全被这种耳目一新的演绎所震撼了。她是那么的欢快,那么的朴实,以至于好像我们亲临了一场贝多芬亲自指挥的音乐会。演出后的第二天,《慕尼黑日报》有评论道:“......关于《田园》的整体风格以及细节演绎,看来已经没有争论的必要了。小克莱巴欢快,明亮,自然的诠释已经让我们不再有去怀疑贝多芬的节拍器是否出问题的必要了B 德彪西曾经的一席话可以借来概括这场音乐会“我们仿佛从音乐厅来到了田园———树木不是打着白领结来迎接客人的......小溪清澈透亮......我们几乎闻到了马厩的味道。”当最后一音符中止的时候,听众已经被小克莱巴带入了田园,他们很不愿意看到如此精彩的旅行的结束。当一些人开始稀稀落落犹豫的鼓起掌来,更多的人还是安静的坐在位子上,直到小克莱伯转过身来,意犹未尽的人们才开始意识到他们回到了音乐厅。"Bravo"的欢呼萦绕在音乐厅每一个角落。听过小克莱巴诠释的《田园》人们应该会同意《慕尼黑日报》的一句话“令爱乐者最满意的一晚”。(在德国,暴风雨多发生在夏天罢,小克莱伯的《田园》是夏天的田园。)
爱挑剔的大师终于同意自1992年后发行他的又一张CD。这十多年中,关于大师的传闻颇多。其间属2000年“小克莱伯病逝”闹的最凶。不过根据他的夫人的朋友说,小克莱伯生活得很好。小克莱巴本来有机会在1992年后和SONY公司合作贝多芬《英雄交响曲》的,不过因为他最后发现自己超不过其父亲而不得不放弃。这部碟子中,53岁的小克莱伯展现了他那时候指挥的风采———快,充满着阳刚之气。并且还模仿了埃里希 克莱巴在捷克斯诺伐克指挥的思路———有点同他指挥《命运》和讴歌生命的《贝多芬第七交响曲》一样。这部碟子的发行,看得出来小克莱伯给了Orfeo很大的面子

小克莱伯演奏过的贝多芬的交响曲很少,在DG的5、7,在ORFEO的4、6,而六是他最后的唱片,其实在PHILIPS是有DVD的,也有贝六,应该是阿姆斯特丹管弦乐团,可惜一直没有看到。我一直喜欢老克莱伯的贝五,可惜也是一直没有看到。

小克莱伯2004年7月13日已经去世了。(我有一张他的珍贵LP,是我的好朋友SADERA送的。那时我以为地球上只有他和我两个人喜欢ORFEO。)

2007年1月10日星期三